漫 漫 长 路

　　第十八章    聊天之间

　　长篇小说二十二万字连载

　　作者 罗文姣

　　景曼接到光华和红琼的电话，这时她才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到了临江市。

　　回想过大年的这一天，华文开着车，就这么一路浑浑噩噩地跑省人民医院、跑南雅医院求诊结果，折腾了一整天，一整天也粒米未进、点滴油盐未沾，心里难受极了。这时，他才回想起手机关机，赶紧开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几百条微信都是在追问自己的。回家，家才是最有力量有安全感的地方，赶紧回家!

　　大雪纷飞的大年三十晚上，风雪中时隐时现的万家灯火，让人感觉到家的温暖。

　　开车回家途中，车载收音机传出春晚的节目《昨夜星辰》主题歌，"昨夜的、昨夜的星辰已坠落，消失在遥远的银河。想记起，偏又易忘记，那份爱换来的是寂寞……"

　　歌声能让人忘记忧愁，歌声能给人以力量，新文此时忘掉了一切，在宽敞、铺满银色大道的大街上一路豪歌奔驰在回家的途中。

　　地处中部地区的星城，已有两年没有下雪了。新的一年开始，新年要有新气象，新春佳节瑞雪临门，是一年开始好的兆头。

　　在华文的记忆中，早在六年前的2008年，南部地区大冰灾时，星城足足下了半个月的大雪、暴雪。整个南部地区冰天雪地、飞机、高铁、火车、公路、轮船全线停摆。记得那年冬天，他的长篇小说《塞上星辰》出版，改编的电视连续剧《雪莲花开》也入围金鹰节。时间过去几年了，由于种种原因，这部三十八集电视连续剧仍未与观众见面，新文正在日赶夜赶写修改剧本，准备再向电视台影视中心送审时，自己却不幸查出了癌症绝症。

　　按照乡俗，大年三十的夜晚是要守岁的。一大家人团聚一起，一边看中央电视台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一边聊聊天、拉拉家常。这个时候是一大家人、一大家族人论叙亲情的美好欢乐时刻。

　　聊天之间自然话题多，不知不觉聊到华文，聊他大年三十反常的行为。亲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巧妙地盘问着华文，但作为阅历丰富、临场不乱的老江湖华文来说，他的回应更是滴水不漏的。

　　与年近九旬高龄的老父老母团年，华文怎么能忍心让这和谐的氛围给破坏了。人到七十古来稀，老父老母已年近九十，这样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怎能掺和一些不和谐的内容哩!不能的，绝对不能的!善意的谎言有时是束最美的鲜花，给人带来愉悦的心境，能使一些不好的因素转化为友好、转化为积极的因素。

　　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一，星城大街小巷的鞭炮一至未间断，整座城市那是炮竹的海洋，欢乐的海洋，炮竹声、歌舞声、欢笑声惊天动地、响彻云宵，好生热闹。

　　华文一大清早打开大门，放了一挂鞭炮，这时的星城还未禁炮竹，这也是老辈们流传下来的传统，人们一直在沿袭着春节这一风俗。大年初一放的炮竹都是一种最美好的期待，美好的祝福，美好的愿望，盼望着着新的一年全家人安祥幸福平安。

　　希望归希望，无任你是什么美好的寄予与希冀，人都不能脱离现实，面对现实、正视现实，这是永恒不变的正理。

　　昨晚大年三十，华文只看了十多分钟春晚电视、与家人卿了会天，说到了关乎自己敏感的话题，他就找了个借口先睡了。可是他却一晚都未睡安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人过四十，失眠心烦，更年期现象也很显现的。"啊呀，这个扯鸡巴蛋蛋的，真他奶奶的患妇科病、遇上更年期了?卧槽，这他妈的这些症状不就是闹什么鬼把戏更年期么?

　　男女按通常的生理理论，人们只知道女人到了四十多岁就会遇上更年期，其实男人也有更年期的，只是人们传统的认识让人转移了注意力而已，抑或是人们只是认为男女有别，更年期只属于女性的专属。其实不然，上了年纪的男人根据个体体质差异而论，有的中年男人也闹更年期的，有的甚至比女人更厉害。

　　华文一边看着书，一边心里嘀咕着，难道自己遭遇到了更年期?

　　看书催眠，是华文多年来总结治疗失眠症的最好良药和方法。也是这种习惯和爱好，使他摆脱了许多的困扰，也让他拜读了大量的文史类书籍。通过看书阅读，尽量转移自己对更年期的疑惑和揪心。

　　重温《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年近卫军》，这是新文七十年代末期最早看的书，上大学期间猎涉了《三国演义》、《水浒》等四大名著，《史记》、《山海经》、《古文观止》、《关羽传》、《岳飞传》、《马克思传》、《恩格斯》、《毛泽东传》、《长征》、《西行漫记》、还有《青春之歌》、莫言的《红高梁》、《丰乳肥臀》、《生死疲劳》等一糸列文史和文学书藉，读着这些作品也给华文自己平添了丰厚的文学和史学素养，丰富了知识面，更重要的是提升了他的人生视野、增添了自信的力量，学到了做人的最基的人生准则，其中更重要的是终于缓解了疑似更年期的一些不良困惑。

　　学习使人进步，学习使人虚心向上，学习更能使人有奔头，学习使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

　　学习还有更多的现实意义，好好学习使人大气，使人变得心胸开阔，使人具备更大的承受能力。

　　尽管如此，现实生活中的自己的的确确是一名癌症绝症病人，这一标签贴在胸前，永远抺不去、擦不掉。

　　有的时候，人的精神也是很脆弱的，它就象一层薄薄的窗帘纸，一弄就破，破了就一切都玩完了。

　　也许这是人面对残酷现实时、人毕竞是人类社会活动中生存与发展的一种高级动物，胆怯，是每个人心里最弱最弱的一种体现，内心再强大的人也有哭鼻子的时候。　"现在我们身边能记得住回家路的人不少，但也总有那么一些人在回家的路上迷失了方向，走着走着便找不到家，从而便分道扬镳了。"王武，愿我们永远永远记住我们回家的路哦。"

　　说着说着肖文静停下脚步，一把抱住王武，深情地道，"王武，我爱你，爱到永远永远!"

　　哟哟哟，这老夫老妻的了，还来次这么浪漫呀。王武心中嘀咕着。

　　他也紧紧地抱着妻子，深情地在她的额头上吻着。

　　月夜朦胧，却是一片白色的云，你和今晚的月亮一样温柔。在千姿百态中，有繁星点点、童山濯濯，更有流水潺潺、波光粼粼，夜空中的那轮皎皎明月，她是我的，也是你的。

　　带着晚归的星星跟月亮，还能握着彼此的手，一直走下去，白头到老。月亮躲进云里，我想躲进你怀里。月亮不抱你 时光摧毁你 可我爱你。月亮是那么明亮，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房屋、街道都像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

　　今晚月色很美，风也温柔。淡淡的、温柔的、却格外明亮。好美的风景啊!即便夜晚孤寂，月光也与我，伴着你。人生不长，该珍惜就别持续不近不远，我只想再抱你紧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王武提着行李就准备出门。

　　"王武，你还没吃早餐哩，时间还来得及，吃点东西再走吧。"

　　肖文静在厨房一边忙碌着，一边大声招呼着王武。

　　"不了，我去车站小店买点早点，你管好自己哦，这趟出差可能要四天后才回。"王武提着行李往车站赶去。

　　第四章 宁静静心

　　一边吃早餐，一边想着这些事，华文思绪不定，有些心烦意乱。从检查得出结论已有两天时间了，华文仍然未想好是否把自已病情告诉年近九旬的父母、告诉亲人们。既然不好说，还是瞒一阵再说吧。

　　两岁多的孙女大橙橙从外公外婆家拜年回到家中，她是华文最爱最爱的亲人。大橙橙从小聪明伶俐、漂漂亮亮、活泼可爱，她闪动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晴，一个劲地冲华文直叫"爷爷、爷爷，我好想你!"

　　华文放下手中的书稿，高兴地抱起孙女大橙橙，欢快地跳起来。大橙橙尽管只两岁多，但她天资聪慧，能说会道，唱歌跳舞一学就会。华文教她的中华成语词典故，她可以背诵四十多条成语，华文高兴极了。

　　亲情是人类最美好的礼物，亲情也是人类最美好的的希望。华文深深地感受到任何事情都没有比亲情友情重要，亲情友情给人以安慰、给人以爱的源泉、给人以战胜一切困难的无穷力量。

　　修改中的电视连续剧《雪莲花开》，已完成了一半的工程。由于过于用脑、又沒注意休息，华文起身时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儿子新怡赶紧过来扶住了父亲，并从他怀中接过橙橙，然后把父亲扶到沙发上躺下。

　　在一边玩牌的、看电视的亲人们都过来围在华文身旁问候着。

　　"前两天加班时间长了点，可能又受了风寒，有点感冒造成头晕，没事，休息下就好了的。"

　　华文一番善意的谎言淹盖了他的病情，亲人们都没有察觉到，连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也未察觉，亲人们见新文如此说也就没有深深追问，大家压根儿就未朝他身体方面去想。

　　"没事，挺过去就好了。"

　　华文这样安慰着自己。多年来，华文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磨难，经历过太多大多的打击与曲折，他有这个承载能力!

　　华文开始从手机百度广泛查阅治癌方法。百度上相关资料的建议是手术切除，这是最佳治疗手段。但也有一些中医说可以采用一些偏方、也就是土办法，如大量吃些老蛤蟆，煮着吃、晒干了辗成粉子吃，配中药吃等等，这些土办法可以免去手术之痛，还有治癌疗效。无任这些偏方这个方法深深地吸引了华文。

　　第二天一大早，华文就按照网上介绍的方子开始跑中医医院药店，这些东西都有买的。华文大包小包地买了几百包，一回到家就悄悄地溜进厨房、参照方子自己亲自煮药汤。就这样，华文第一天加份加量地把那些苦不堪言的老蛤蟆吃了一大半，恨不得吃下后就立刻见效，把那些躲藏在体内的癌细胞通通干掉。

　　有句俗话说得好，病急乱投药。这话太经典，一点没错，真是这样的、很是现实。网上、朋友圈四处打听治癌土办法，无法是科学的或是欠科学的，只要与治癌两字挂上钩、占点边的就去四处打听一钴脑毫不吝啬北购买。既不管疗效如何也不管价钱贵贱，只要说是治癌统统按单照收。

　　暂短的自我安慰就象注射了小剂量的麻药，内心能够得到一丝丝平复、宁静。

　　这种宁静尽管是暂短的，但有时候人们真就需要这片刻的安宁。

　　在身体上患着痛之时，人渴望的是一个"静"字，静心的思考、静心地反思、静心地休养、静心地悟道。

　　只有"静"，才能超凡脱俗，才能有所为，有所不为。

　　人心舒畅，那些不高兴的东西都能忘了，精神支柱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人不顺心时，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怨天忧人、一愁莫展。然而，对于新文这位打不死、骂不死、气不死、累不死、病不死的雷人来说，他是不会认输的、也更不会被癌症所吓倒。


    第十九章    面对现实
 

　　说华文是个打不死、骂不死、气不死、累不死、病不死的人，一点也不夸张。其实这还不够，如果要贴切地描述此人，还得加上两条：淹不死、冻不死!

　　六十年代中晚期，华文父母从江北省荆江地区玉石首县交通局下放农村，定居在长江边的新厂公社红卫大队。新文打小就好玩水，那是得益于他生长在长江边的先天自然环境赐予，也得益于大姐带他玩水的后天培养锻炼。

　　不久前，在庆贺年近九旬的母亲老大人生日宴会上，母亲对满堂儿孙们念叨，她老人家养育的六个子女里只有科伢子命硬(华文的乳名)，从小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三岁时，他大姐燕子带他去江边划船玩水，那只船可是条长不足两米、宽五六十公分、生产队上放鸭的小伐子，当地称之为鸭伐子。养鸭人几十年在长江边从小练就了驾驶鸭伐子的技巧，一般人是绝对玩不得的。可是这黄毛丫头懵懵懂懂带着两个弟妹上伐子玩水，老二害怕不敢上，站在岸上观看。不一会，一个浪滚把小伐子打翻、把这姐弟俩反扣在伐底，江水急湍随波逐流冲向江中，幸庆邻居罗老爷爷洽巧经过、才救下姐弟俩的性命。

　　在华文七岁时，全家举家从江北荆江迁回江南照顾爷爷奶奶，定居在银城市桔江城一个叫草尾大同公社人义大队的地方。华文读小学五年级时，期中考试写作文，作文涉及几个敏感词语被学校整为右派地富分子子弟"余毒"。父母因此而牵连抓到大队、公社批斗挨整，华文也在全校大会上罚跪批斗。

　　华文在台上被班主任史桧子老师、校长蔡苟秋拳打脚踢，整整一天时间、两场批斗给弄得衣衫不整、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然后被大队部和学校联合宣布开除学籍，回家劳动改造，那年华文十一岁。新文至今记忆犹新。华文被学校宣布开除后一至关深夜十二点才放出，拖着一身伤痛蹒跚着回到那间破旧的、漆黑的毛草屋家中，而此时父母仍然未放回，也不知被关在那里。

　　为了这事，华文的父母被关到公社、县城里，整整批斗了三天三夜后才放回。

　　劳动改造，就是与成年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华文一个才十二岁不到的少年，居然要与成年人一块打拼挣工分。按照生产队不久，生产队派新文与社员李洞高、匡九高俩位大叔一起驾大船去大通湖河坝镇运沙石。大通湖是八百里洞庭湖的一个内湖。大通湖最宽处有十多里，水域最深处近百米，有327万平方公里水域，是洞庭湖区乃至湖南最大的内陆湖泊。这里长年风高浪急。华文他们的大船在出发的当天，便不幸被突发的暴风雨给掀翻，华文和俩位大叔死死抱着一块大木板，在水中漂流了一天一夜才被过往的船主给救起。这故事中两位大叔的姓名是真实的、经历的事也是真实的。回想这些，无不令新文万千感概。

　　1976的春天，冬去春来，大地复苏，"文革结束"。第二天春季，新文跟随父母兄弟姐妹举家从江南银城市迁回江北荆江地区玉石首县落实回城政策，由于大姐已成家，一大家十几口人在落实方面人为设卡，十三岁的华文怀揣着父亲写好的上访材料、独自从玉石首上乘船去省城汉夏市找当时的江北省革命委员会下放人员政策落实办公室申诉。

　　整个政策落实办公室大楼前上访人员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新文随着这支上访队伍排队等了整整三天三夜，一日三餐有人送面包，晚上大家就挤在大厅、楼道凑合着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三天后终于轮到了自己，十三的小小少年以礼必争，终于打动了领导的心，得到了盖有"江北省革命委员会办公厅"的大红印批复文件，家里落政策迎仞而解，这是华文少年时代做过的第一件大事。

　　更要命的是、华文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在新疆工作时的一次大冒险，他独自一人徒步翻越天山差点被雪豹吃掉和冻死的经历。

　　华文一九八六年大学毕业分配到新疆，在位于东天山山脉下的哈密工作。

　　那年大年正月初八，妻子带着五个多月的儿子从江南老家返回哈密，此时华文正与地委书记、宣传部部长在淖毛湖边防站、牧区检查工作、慰问边区军民。

　　新春佳节，妻子带着孩子千里万里来哈密，家中油盐柴米都未备好，而此时的东疆正是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时节，家里冷冷清清、冰冰凉凉，无人照顾。华文向部长说明情况返家，可此时天山正在下着暴雪，通往天山主道已封山。新文独自一人身披军大衣，手握大木棒直闯前山牧场、天山口门子。

　　天山自古一条路，大唐女将梨花换彩遗址和三国时义薄云天的关羽关帝庙巍巍矗立山顶，成为东天山最耀眼的风景。新文什么都不怕，什么豺狼虎豹、雪峰崩山、什么冻死困死都没想，他一心想的是翻过天山，尽快回到妻儿身边。

　　华文顶风冒雪，踏上齐大腿深的积雪往山上奋力闯去。在天山顶峰矗立的关帝庙内，新文撮土为案、插枝为香，敬天敬地、拜关帝，说也奇怪，经常出没在天山峡谷、顶峰的天山虎、雪豹、天山雪狼等十多种食肉野生动物都偱无踪迹。如若只要遇上一只猛兽，华文性命休矣。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新文度过这一劫数。

　　从早上六时开始一至爬到晚上八点终于翻越天山，在山下幸运遇到了地委办公室副主任范秋菊的老公邱局长，他驾驶的军用吉普车从三道岭矿区天山南山口。新文这才安全抵达哈密家中，躲过那一生死之劫!这一经历是新文终身难忘。

　　就这么几件事，足足可以明了华文传奇人生吧。

　　这么多次危机未要他的命，如今却被这些个连肉眼也无法看到的毒细菌来索命，新文忍不襟哈哈大笑，"扯它妈的鸡巴蛋，老子的命就那么容易被你给索去了?不信、绝不相信，老子该干啥就干啥，抽烟喝酒吃槟榔一样都不落下，坚决不信这个邪。

　　华文是个很有脾气、很有个性的人。有人说那是任性，那是较真;也有人说那是一种气概，那是一种执着，一种品质，一种永不服输的豪气。

　　人生，有三大幸运事，有一个，就要恭喜你了!

　　这正应证了北宋神童诗人汪洙所言，久旱遇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个金榜题名可就是荣登省级诗人和作家。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王武在神圣的光芒下，他工作上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任劳任怨、无私奉献，充分体现出当年教坛的风彩。

　　有人说人生若想幸福，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谁在一起，你遇到了什么人，然后他们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有人认为：人生，有三大幸运事，若能遇上一件，就很不错了。上学能遇到一位好老师，古人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所以说，若能在求学路上遇到一位德高望重、知识渊博的好老师，真可谓是人生一大幸运事。

　　现在，从小学读到大学到研究生需要花费19年时间，也会遇到各种老师和同学，而且对某些影响深刻的人或事，会记忆一辈子。如果读书时候，有一个和蔼可亲、尽职尽责的老师，我们会感觉他(她)是一缕暖风，滋润你的心田，净化你的心灵，并将他(她)作为榜样来学习，发奋好好读书学习，最终受益一辈子。

　　但是在生活当中，也有这种情况，如果不幸遇到了一位师德很差的老师，他们的所作所为甚至在你幼小的心理上面留下了阴影，让你一辈子难以释怀，这便是求学路上的一大悲事了。

　　上学能遇到一位好老师，他会以德育人，告诉很多学习和做人，乃至做事的方法，使之受益无穷。

　　在日常工作时能遇到一位好领导，离开单纯的校园后，你就要步入人心复杂的社会，开始“任重而道远”的职场生涯了。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在工作时能遇到一位好领导，也必定可以让人增加职场信心，全心全意扎根于自己的工作，挖掘个人潜能，创造出不菲成绩，实现人生价值。

　　工作时能遇到一位好领导，他会教很多职场技巧，人情世故，如何做好事，如何调整好自己心态等等。好的领导，就像兄长或者父亲一样，和蔼慈祥，会教给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也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本领。所以说，工作时能遇到一位好领导，真乃人生一大幸运事!

　　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大家遇到的职场领导，都是对下面：尖酸刻薄，颐指气使，不懂得尊重和关心人，对上面：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好似一副小人模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坏领导和好领导一对比，才一目了然。

　　遇到一位好领导，实乃人生幸事，需要好好珍惜和尊重他。因为他们就是你人生导师和伯乐，既会教给我们做人做事道理，还会更加利于我们职业生涯发展，继而实现我们的自我价值。

　　成家时能遇到一个好伴侣，人生，除了学习和工作，还有重要一环——家庭，而且伴侣陪伴我们的时间最长，对我们的影响也很巨大，伴侣一起生儿育女，一起奋斗与打拼，既是亲密爱人，又是知己朋友，相濡以沫，互相鼓励，互相欣赏，一起哭，一起笑，携手前进，白头偕老。所以说，成家时能遇到一个好伴侣，实乃人生的巨大幸福。

　　幸福的家庭有同样的幸福，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幸福家庭的秘诀之一就是能够遇到一个好伴侣：若能遇到一个好男人，有责任担当，积极进取，懂得关心、体贴人，则家和万事兴，家庭早晚兴旺发达;若能遇到一个好女人，通情达理，懂得尊老爱幼，心疼老公，则会影响三代人，让小日子越过越美好。

　　人生三大幸运事——遇到好老师、好领导、好伴侣，若能遇上一件，就很不错了。

　　王武是幸运的，他遇到了好领导、好伴侣、好老师。他永远记得大学时这位好好老师吴文文教授的话，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
 

　　第二十章   思绪漫漫

　

　　生活在社会活动中的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有性格并非是什么坏事，就看你如何去做人行事，是做坏人或坏事，做清清白白、光明磊落的人，还是做无益于社会的，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华文思绪万千，回往自己四十余年漫漫人生路，非常感概。一生中最值得出彩的几件事都让人回味无穷，让人一生去珍藏。为了明天，还得继续生活往前走。思虑妥当后，华文想找机会把自己病情告诉三弟北平，他毕竞是医学教授。

　　正月初四，春节串门拜访亲朋好友，华北平教授从省人民医院大学同学徐驱留教授家出来，他被徐留善意的提醒给惊呆了，大哥患上了癌症!这一信息犹如晴天

　　华北平怎么也不敢相信兄长新文会生如此重病，平常看大哥身体还挺硬朗的。他们兄弟感情很深，从小到大三次往返从江北随父母搬迁至江南，一起在广州军区南湾湖部队农场学习生活。大哥大学毕业后去了新疆、后又调江南省会星城工作。多年来为父母、为大家庭付出了许多，他和其兄弟姐妹一样都很尊重大哥。如今大哥患上重病，还瞒着亲人们可不行，何况检查结果是肾癌和淋巴癌两种绝症、已近中晚期，病情危急，片刻拖延都不能抌误。想到这，华北平赶紧往大哥家中赶。

　　华文因晕倒被急救送往南雅医院，华北平和妻子红晓娟教授也赶到了南雅医院急诊科。　前天大年三十，王武给同事们都发了一条贺词，晚上一起在车上吃了一顿集体团圆年饭，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大年初二的夜晚，央视仍然在滚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

　　车厢里的乘客们都在静心观看电视。

　　这一届春晚节目非常特别，隆重推出了五位为中国航天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专家。

　　通过央视节目主持人介绍，我国自1970年发射第一颗人道卫星，在五十年后，我国的航天科技事业迅速发展，先后有系列人造卫星成功发射，载人航天，探索宇宙奥秘，为造福人类，为我国的科学事业发展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王武和张真真从餐车出来到车厢，他们看到乘客们都在聚精会神地观看春晚节目，因为精采的春晚节目，引得观众们不时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和雷鸣般的掌声。

　　列车进入江南省域地界后，透过车窗依稀可见夜幕下大地己铺上了一层白雪。

　　窗外寒风呼啸，飞雪飘飘。

　　对于生长于江南的华文和真真来说，他们感觉到除了08年的冰灾外，这场飞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晚了点。

　　第二十一章    亲情力量

　　 

　　排队挂号、CT、B超一系列检查后、交费办住院手续。

　　"准备手术吧，大哥患上了肾癌和淋巴癌，他一直瞒着大家哩!“华北平把实情告之大嫂和侄儿华长宣。

　　"CT拍片结果还未出来，北平弟弟你怎么说你大哥患上癌症?"

　　华文妻子伍玲很凝惑地问。

　　"是啊，北平叔叔，我爸应该不会生这个病的!"

　　长宣也置疑他叔叔的话。

　　华北平的妻子红晓娟也道，"北平，是什么情况?"

　　华北平抬眼看了看熟睡中的大哥新文，然后郑重地对大家说，大哥自己早已知道了，他在省人民医院做了CT、又在南雅做了，结果是大哥右肾和淋巴系统发现恶性肿瘤，而且是……"

　　华北平欲言又止。

　　"是什么?应该不会是晚期吧?"大嫂问。

　　"是中晚期，这是我同学省人民医院肿瘤外科徐教授刚刚告诉我的，只是大哥一至瞒着我们。“

　　华长宣听完叔叔对爸爸病情介绍，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不过，大嫂你放心，我马上去为大哥联系肿瘤外科最好的教授手术。大哥会有救的。"

　　华北平话语有些沉重，但他尽量带着自信地安慰着大嫂和侄儿。

　　大姐、二弟、小妹和妹夫都闻讯匆匆赶来南雅医院。

　　"对了，这事还得瞒着父亲母亲，他们都已是快九十岁的老寿星了，不能让他们知道，大家都想好词到时好应对。"

　　红晓娟对大家提议道。

　　"好了，我与晓娟先去联系手术，你们大伙分头去取C丅和B超结果。晚边一点我们再在这儿相聚。"华北平说完带着妻子走出了病房。

　　正月初二是华文父亲张老太爷八十八岁生日。在家陪伴老人的是六个孙儿和重孙。孩子们为老太爷爷祝寿，吹蜡烛，唱生日歌，老太爷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华文的手机玲声、微信信息滴滴哒哒响个不停。华文被吵醒了，他看手机号码是文厅长打来的，"喂，文厅长新年好……"

　　文厅长是位儒雅的文化人、学者，曾担任过雁城市长，后调任省厅厅长。文厅长与华文是好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交流书画和诗词创作。文厅长与新文约定初八上班时俩人见面，一起欣赏新创作的诗词作品。

　　围在华文病床周围的亲人们、看着正在谈笑风生接电话的新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大家心里象是打翻了六味瓶，眼前的亲人身患绝症，他们为新文惋惜、心痛……

　　华文打完电话，这才回过神来关注屋子里的情况。"你们大家怎么都来了，还愣着站在那儿干嘛，都找地方坐吧。"新文接完电话，抬头一看阿唷兄弟姐妹们都来了，儿子也来了。自己的病情已经暴光了，肯定的，应该都知道了。新文镇定自若地招呼着亲人们。

　　大家都微笑着冲新文点头，那笑容中多半带着苦涩、悲情。

　　"今日是父亲大人八十八岁生日，等会大家都回父母家去祝寿，请代我向父母问安，切记把我的事瞒住了。"

　　华文喃喃地说。

　　"爸爸，……我……"长宣有些哽咽地走到父亲床前，眼泪不由自主地哗啦哗啦往下流。

　　华文握住长宣的手，坚毅地说"男子汉大丈夫，遇到这么点小事就受不了、就崩溃啦，还是一名拥有近十年党龄的共产党员，坚定的不屈不挠的意志哪去了?"华文一文说着一边拍着儿子厚实的肩膀，鼓励着他。

　　令华文更为吃惊的是妻子以及大姐、二姐、二弟、三弟和小妹、妹夫都在哽咽着悄悄抹眼泪。

　　"喂、喂喂，你们在干嘛，干嘛哟，我这不好好的吗，干嘛这痛哭流涕的。"

　　不说还好，这事一说开，大伙都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哭泣起来。

　　还是三弟冷静，他擦干泪水，止住了大伙的悲恸。

　　"好了，大伙别影响大哥休息，就按大哥说的，待会我留下，你们都回父母家为父亲祝寿去。大哥的手术我己联系好了南雅最优秀的海教授亲自做，只是还要依据今天的CT和B超结果做手术方案，最快得初六方可进行手术。"

　　"北平弟弟，谢谢你。还是我留下，你们都回父母家去，长宣你也回爷爷奶奶家去，代我和你爸为爷爷祝寿!"

　　大嫂伍玲一边抹泪一边对大伙说。

　　"好啦，北平、红老师你们带大家现在就走，天色都快黑了，外面下着雪，开车都要好些。"

　　大伙都按华文的要求悻悻走出病房，转回家去。

　　天色己渐渐地暗下来，外面依然是大雪纷飞。医院食堂送餐的来了，伍玲买了两份盒饭，与丈夫共进晚餐。
 

　　中国访谈网 责任编辑：华光 张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