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神秘“野蛮部落”涅涅茨人:生吃鹿肉喝鲜血与狼为邻
遥远的西伯利亚荒原上,随着冷风传来阵阵狼嚎,48岁的涅涅茨人弗拉特端起一杯在酒精炉上温过的烈酒,一饮而尽。“需要加快速度了,不然狼群就来了!”弗拉特对弟弟伊利亚说,随着西伯利亚天气的变化,他们需要进一步的向西迁移,那些不适合迁徙的驯鹿,会选择就地杀掉。涅涅茨人也被称为雪原里最原始的“野蛮”民族。摄影/张涛
涅涅茨人大多和中国人长相相似,有历史学者推测他们的祖先是“山海经”中的丁零人。中国汉代时丁零人游牧于萨彦岭地区,因战乱一批丁零人沿叶尼塞河向北迁移,到达北冰洋沿岸,其中一部分越过了乌拉尔山,他们吸收一部分当地居民的语言和文化成分,逐渐形成新的民族—萨莫迪人,也就是现在的涅涅茨人。对于这种说法,弗拉特感觉很新鲜,他认为不管是什么人种,有牧场,有驯鹿才是生活。
用鹿皮拼接缝制的帐篷外面,弗拉特的妻子阿丽比娜正在喂一头驯鹿干面包片。对于涅涅茨人来说,每一年的迁徙中,干面包片是他们唯一的粮食食物。
远处的狼嚎引起了鹿群的骚动,阿丽比娜带着6岁的尼尔卡迪用绳子逐渐围拢驯鹿群。涅涅茨人生活在亚马尔涅涅茨地区,是一个被称为“世界的边缘”的地方,温度时常达到零下40°c~50°c,他们却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几千年,生吃鹿肉喝烈酒热鹿血,是他们被称为“野蛮人”的主要原因。
一头年老的驯鹿被宰杀,弗拉特用小刀割下一块生鹿肉,递给摄影师,被婉拒后自己吃了起来。
由于涅涅茨人长期在西伯利亚雪原游牧,吃不上新鲜的蔬菜水果,体内也不能及时的补充人体所需的维生素,所以他们在宰杀猎物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饮用动物的鲜血,这样才能保证体内所需的维生素。不管男女老少,他们吃肉的方式都是生吃,小孩从有牙齿以后,就开始进食生肉,所有人都拿着小刀,手上血淋淋的十分吓人。
随着西伯利亚地区的逐渐开发,涅涅茨游牧民族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少,甚至他们逐渐学会了网购,从中国购买一些物美价廉的生活用品,委托生活在城市里的亲戚族人代收。不少涅涅茨人已经学会了用酒精炉煮食食物。
图为阿丽比娜在制作熟食。现在的涅涅茨人宰杀驯鹿之后虽然还保持着吃生肉,喝鲜血的传统,更多的像是一种图腾仪式,帐篷里还是会制作一些热的熟食。
伊利亚今年27岁,接受过现代教育,他会给侄儿尼尔卡迪讲圣诞老人的故事,尼尔卡迪很好奇的问:圣诞老人的驯鹿是不是和他们的一样?为什么圣诞老人的驯鹿会飞?图为弗拉特和伊利亚在驯服一匹驯鹿,年轻的强壮驯鹿需要驯化,才能作为领头鹿,只有听话的领头鹿才能保证鹿群遇到饿狼或者在暴风雪中聚拢。
弗拉特告诉摄影师:科技改变着生活,很可能以后的子孙后代们真的不会再每年赶鹿迁徙了。以前的雪橇是用驯鹿拉的,现在他们已经学会了驾驶摩托雪橇。涅涅茨人居住的地方主要在俄罗斯西北部西伯利亚的亚马尔半岛,是俄罗斯重要的石油、天然气产地。
涅涅茨人之所以还能够保持大面积的牧场,跟他们能够提供鹿角有很大关系,鹿角、鹿茸和鹿皮是俄罗斯创造出口外汇的特殊产物,尽管涅涅茨人祖祖辈辈靠驯养驯鹿为生,但是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现在的涅涅茨人已经很难再沿着父辈的足迹放牧了。
弗拉特最担心他的小儿子尼尔卡迪,虽然迁徙放牧是他们的传统,部落里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到城市生活,他也希望尼尔卡迪将来不再在风雪中讨生活,他说尼尔卡迪能够到城市里工作,他会感觉很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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