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路

　　长篇小说连载之十七　作者 罗文姣
 

　　自从景曼和文雅娟又开始把目光投向现代农业后，她和文雅娟跑乡村的机会就更多了。
       这一天，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与春红与山胡争吵之时，村里的老光棍刮刮油溜狗溜到了三道湾。

　　春红与山胡他们早就远远地看到两个光溜溜的人，在那山坎里忽闪忽闪的上下府冲着，这下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月光初上树捎，山里的夜晚很静谧，偶尔听到几声野鸟叫声。原听村里乡亲说起过二道坎子和三道湾里不干净闹鬼，传的人多了，自然就信的就多了，来这里的人更少了。

　　从去年春天开始，因为山道弯弯二道湾和三道湾这里土壤特殊，气候适宜，是最佳的种植山楂山果的好处出，景曼和文雅娟从城里的来搞土地流转，种植了成片成片的果苗，有些果树还结果了。景曼和文雅娟两个美人也吸引了山道弯弯二道湾和三道湾这里的男人们。

　　黄老九早就想过来看看，但一直被看守果林的人挡着，这天晚饭后是自家小黄狗拉走着他一路奔到了这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刮刮油捅了马蜂窝，导致刘生和刘情离了，二楞带着刘情远走他乡，去沿海打工了。

　　刘生经人介绍认识了李美丽，俩人便好上了，结婚生子，种着家里的五亩三分地维持生计。

　　现在好土地流转了，有了一份固定收入，还可去外地打几个月工补贴家用。

　　大女儿倩倩是个听话的孩子，她在村里小学上四年级，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的，老师们都非常喜欢她。

　　放了学要帮忙带三岁的小弟弟，还要做些家务活，一天下来她的确很累，有时就想多睡会儿。

　　有时，倩倩放学回家晚了点，或是做家务事带慢了点，随即便会招来后妈的一顿臭骂，甚至于还要挨上几个耳光，就这样在倩倩心里便蒙上了一层阴影。

　　有好几次倩倩把挨骂挨打的情况悄悄的告诉了父亲，这上胡阴生气得七窍生烟，心里暗暗发誓好给点颜色教训下李莉。

　　可是到了晚上，刘生与李美丽对上面，老公要找堂客说这事时，刘情的强悍让刘生不得不把己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刘生敢教训李美丽，那就真是翻了天了，小则跪搓衣板、大则会在家里闹他个鸡犬不宁、天翻地覆，弄得个十村八邻都会传笑话。刘生还想与老婆温情，还想好好过门都没有，忍吧忍了算个球子。

　　倩倩没有得到父亲的庇护，她就去找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上门来，把儿子教训了一顿，又间接地责怪了一下儿媳，便领着孙女去自家生活。

　　这事让村里新上任的村官华红知道了，她叫上村治保主任朱和妇女主任陈好一起来到了刘生家。

　　华红是省城毕业的大学生，她三年前考到了县里某局公务员，她看到自己从小长的二道弯坎子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便向局领导打报告，申请去三道岭山湾湾村挂职村党支部书记兼村主任，美丽的人总是使人喜欢的。

　　老支书和老村长是她的爷爷和叔爷，他们见孙女从县城机关回到这山旯里来，这是怎么也不可接受的。然而，山里长大的孩子性格就是这么犟，没有人阻挡欣欣的决定。

　　华红来到山湾湾村己有两年了，她到县城四处奔走跑项目、要资金，这不坎子弯上农业种植果林项目就是她引进的第一个农业科技项目，二道弯风雨变了，全村上上上下下搞得风生水起，令十邻八乡的人爱慕不已。

　　然而，村里像刘生这样的家庭仍然是村里困难户，她早就想过来实地进家门看看是什么境地。

　　华红和村治保主任楚鑫鑫、妇女主任陈好从村部骑了两台电动摩托车出发，来到了一道坎，剩下的二道坎要靠一双脚走路去完成了。

　　刚刚才立夏，满山的楠竹笋钻出泥巴后便象长疯了一样，十天半月就长成了半人高了。

　　近年村民们发现县城市场上竹笋很好卖，价格又高，便在每年的春冬两季挖竹笋挑到城里去卖。

　　盘山小路拾级而上，对这个从小在这里长大的金花来说并不难。一路上，金花仔细观察，她看到山上到处被挖得坑坑洼洼，竹笋上挂下的皮丢弃一地。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华红知道，现在人们的生水平不断提高，特别是在吃的方面越来越讲究，什么原生态、绿色食品、低碳环保等等等等，总之原生态的东西就是值钱。

　　可是村里没有统一规则，你一家、他一家、各挖各的，低价溅价出售，同时这样乱采乱挖也被坏了森林植被。

　　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这里赵琴上周在县里开会时，张县委书记强调得最多的。

　　“华书记你看，那边的山竹破坏更大，有的连根都挖出来了的。”走在最前面的陈新用手指给华红看。

　　顺着视线，前面山竹林里，的确挖得很乱，有些竹根还连根拔起。

　　“华书记，我二婶在问，我们村的竹笋罐头厂什么时候可以办好?”陈好也冷不丁开口问着正在一边走，一边观察竹林的欣欣。

　　华红思索了一会道，“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秋天便可建成投产。”

　　“啊，这么快，那就太好了。”

　　尽华红管回答得轻松，但实际让压力是很大的。

　　一个刚从大学出来才三年多时间的女生，无任从人际关系、资源优势、工作和社会历炼都较为欠缺的女性青年来说，她的难处是可想而知的。

　　跑项目、找商企引资，与官场和商场的人打交道，在办公室里、酒桌上、在交际场上要做到左右逢缘、不湿身不吃亏，她是用尽了脑汁的。

　　就跑官场而言，要去政府的乡村振兴办、财政局等等部门申报项目和资金，有的还好按章办事，也可网开一面特事特办;有的部门负责人却又不一样，打官腔、摆龙门阵，甚至于还要陪吃陪喝，趁机还要咸猪手摸上几把。这上金花非常难受、非常痛恨。可是又无可奈何，再难受也得忍着。

　　商场上有开明正直的企业家，他所要的是实现双赢的经济效益，没有那些个叽叽歪歪的脏话否话，而有个别的无良商人却既要效益又要擦油，贪女人的便宜，这是银花无法接受的。

　　还好，每次出行洽谈工作，赵琴都会把朱建和王一心带上，有此二人赵银花放心了许多。

　　“赵书记快看，前面转过山坎就到胡阴生家了。”

　　胡阴生是高中毕业生，还曾经复读过一年，但都没有考上。

　　后来他跟着朋友去了江浙一带打工，先在一家培训机构做文员管理，实际上就是一打杂的。

　　后来胡阴生在杭州遇到了刘情，俩人都来自异乡，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彼此的好感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刘情是湖北巴东人，高中毕业后又去艺校学习了两年，后与男朋友一起到江浙打工，后男友被另一女孩爱上后，刘情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杭州，这也许是她的人生转折点。

　　怀了小孩后的刘情与胡阴生一起回到山路弯弯的三道坎，在这里他们生活了二三年，刘情红杏出墙后便离开了二道坎。这一走就是三年了。

　　胡阴生与赵情见过几次面，他为孩子读书找过她一次，后来为父母的医药费事找过她两次，也算是热人了。

　　对于赵琴一行三人的到访，符阴生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村里的第一大美女书记会带队亲自造访。

　　“刘大哥，好久不见，一切都好吧。”

　　刘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接人待物也是懂的。

　　在屋里头正在收拾物品，唐沫儿这几天在与刘生生气，她联系了在广东打工的高中同学，她要离家打工去。

　　华红得知这一情况后，便进屋把刘琴拉到堂屋前的大坪里一块坐下，语重心长地与她拉起了家常。

　　“刘姐，是这样我刚听胡大哥讲到了你们家里的一些事情，我想与你谈点看法和建议。”

　　“外出打工也是好事，可以挣钱补贴家用，但是你们都没有技术，挣的都是辛苦钱，还不如在家里干!”

　　“华书记，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在家里的守着这一点点土地，坐吃山空，几个小孩要读书，他家公公婆婆又经常闹病，在家里干没钱了喝西北风啊!”刘琴有些气鼓鼓的说着。

　　“刘姐姐，华红书记今天来就是为你们解决困难而来的。”

　　华红先把村委申请到的教育补贴资金给胡晴玉补足了三千元，为胡阴刮父母亲送来了五百元慰问金。然后她把村里马上投产的罐头厂告诉了符阴生。

　　刘生有特长，他曾经在江浙地区打工，也跑过市场销售，可以在工厂做销售主管，而牛情也可以在工厂做原材料收购，他们可以人尽其才，这样也许还可以少打麻将，少一些家庭矛盾，一心一意地持家兴业，和全村人一起来共同建设二道坎的新农村。

　　在返回村部时，赵琴觉得很有收获，她高兴地哼起了小调：

　　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哟，一道道水，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

　　一杆杆的那个红旗哟，一杆杆枪，咱们的队伍势力壮。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毛主席领导咱打江山。

　　千家万户，哎嘿哎嘿呦，把门儿开，哎嘿哎嘿呦，快把咱亲人迎进来，咦儿呀儿来吧呦黑呦。

　　“赵琴姐姐你唱得真好，你学过专业的唱歌吗?”王一心开心地问。

　　“一心，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在大学音乐学院学的就是声乐专业，我现在还在攻读中国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哩。”一边走着，一边淡淡地道。

　　“华红姐你太棒啦，还真是我们山里的歌唱家哩!”王一心乐哈哈地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我们山里的，我们县里的，不应该是我们省里的青年歌唱家!”

　　刘建补充道。

　　“刘建，一心，咱们不说这个了，我与你俩安排一下下周的工作，朱建在家多督促一下罐头厂建设工程，要紧盯工程质量，力争早日竣工投产。一心呢，你跟我去南部林邑市考察学习新农村建设。你们有问题吗?”

　　“没有!”

　　刘一心与朱建几手异口同声地表示。

　　“那行，今天你们都辛苦了，回去后好好休息，晚上我要回家里看看我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然后，后天早上八点一心与我一起开车去县城报到。”

　　华红带着李新和王一心到南部地区的大坝县考察乡村产业振兴基地建设，令人惊讶。这里真是村美民富产业兴，条条村道平坦齐整，砖房小院错落有致，房前屋后村容整洁……而就在几年前，这里的人居环境还并不尽如人意。

　　大坝县新西村，地处大坝县中心城区与林邑市新区之间的绿色生态屏障管控区。这里发展较为滞后，人居环境需要改善。自2016年起，在驻村帮扶组的帮助下，新西村强党建、亮村貌、兴产业、促增收，走出一条立足自身实际、不断增强发展能力的新路子。

　　环境整治，提升村容村貌、五颜六色的盆景，把新西村每家每户的庭院装点得十分漂亮。

　　“路变宽了，水变清了，空气也好了，做饭取暖都用上了天然气。”60多岁的李村长说，“环境好了，家家户户得空都会拾掇一下自家的小院。”

　　2017年8月，新西村被列入林邑市新一轮结对帮扶困难村。驻村帮扶组从人居环境整治入手，镇村联动开展行动，集中清理村内的多条里巷、多处垃圾堆放点，实现了村内垃圾从分类收集到转运处理的有效衔接。

　　省直单位驻村帮扶工作组组长刘超民介绍，村里的主干路、胡同里巷路面全部硬化，全域实施自来水入户，再加上“煤改气”、污水管网和厕所改造，“西官房村的整体面貌为之一变，村容村貌得到很大提升。”

　　漫步村中，一步一景，赏心悦目。按照“宜花则花、宜草则草”原则，新西村组织群众开展“美丽庭院”建设，房前屋后增加绿化面积，让村庄更加美丽。

　　“在此基础上，村里制定村规民约，组建志愿服务队伍，引导村民养成良好生活习惯，巩固环境治理成果。”新西村党总支书记、村委会主任张宝介绍。

　　治理创新，引领文明新风

　　村民胡带家门前摆设的书架和小板凳，尤其引人注意。

　　“你瞅，这期的内容是‘厉行节约、反对浪费’。内容是我写的，画是我8岁的小孙女完成的。”胡带说的，是自己主持的“板凳课堂”。自2019年开课以来，他已组织了几十场讲座，吸引百余户村民参与。

　　在新西村，的做法并非个例。村民胡被在自家小卖部建起了“服务驿站”。村里的“共享书架”常年开放，定期更新党报党刊和书籍。“这是西官房村坚持党建引领、加强基层治理的一个方面。”大坝镇党委书记武光介绍，2018年村级党组织换届后，镇党委从建强村级党组织入手，探索创新党建引领基层治理机制，“全面实行网格化管理，大力倡导文明乡风，积极引领村民自治，努力实现乡村善治。”

　　新西村分成4个片区网格、8个子网格，村党总支书记任总网格长，村两委成员担任片区网格长，其他村干部担任网格员。“通过织密服务群众网络，可以实现大事全网联动、小事一格解决。”李村长说。

　　绿色产业，铺就致富之路

　　“咱的稻田蟹纯绿色、无公害，在市场上特受欢迎，供不应求。”站在田头，种植大户武亮喜上眉梢，“现在每亩年综合收益比过去翻了一番。”

　　2018年，新西村开始探索“党组织+合作社+农户”的产业发展模式，建立村股份经济合作社和星星农业专业合作社，并将其作为产业孵化基地，大力发展精品小站稻种植、稻蟹立体生态混养等绿色生态农业。

　　在合作社帮助下，村民吴斌流转400亩耕地，逐渐走上发展快车道。如今，新西村生态小站稻种植面积达到600亩，各类绿色生态农业已惠及1500多人。

　　星星农业专业合作社的30多个大棚内，一棵棵青翠欲滴的草莓快成熟了。2016年，还有村民放弃了高薪工作，回到村里种植果林，成为合作社的果林项目带头人，并探索出一套合作社“统一出苗、统一指导、统一回购”的经营模式。村民种植2万株兰苗，可收入约4万多元。

　　“通过这一模式，已有300余名当地村民就业增收。”李英说，下一步打算带动更多村民种植果林，让更多人增收致富。

　　2018年，村集体经营性收入比2017年翻了一番，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25000元，一条绿色产业铺就的致富之路愈发清晰。

　　为期三天的考察学习结束了，赵琴在返回二道坎的大巴上，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山路弯弯乡三道坎山湾湾建设成为全省最美丽的乡村，不实现目标决不成家、决不回城。

　　“赵琴姐你在想什么呢?看你都想得入神了的样子。”

　　“我，我在想我们二道坎物产资源丰富，我们要把它建设好，建设得比新西村更漂亮，我要与华文老师说的三道湾湾村庄变成江南省最美丽的乡村，把这里的父老乡亲变成最富有的村民!”

　　华文和华长江、王伟开车出城不到二十分钟就看到张馨靠边停了车，“张馨、你怎么在这?"

　　“华大哥，长江警长你们忘了约定，我们说好一起去看望山里老大爷的。”

　　张馨闪动着明眸，微笑着说。

　　“我们今天都轮休，刚好有这个机会，两位大警长、大作家别愣着了，你们呀就领着我们一起去山里做点点好人好事，献一点爱心吧。"

　　华工和黄江、李伟三人会心地笑了。“好吧，你们愿意去扶贫慰问献爱心，那就一起去吧。"华文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那这样，我们到达进山前的那里有个小镇，在那里吃了中饭就进山，看望老大爷后我们就连夜返回星城市。"

　　“好嘞，听华警长安排。"

　　大家异口同声地道。

　　大家都上了车，两台车向大王山目的地驶去。

　　经过一个小时车程，来到了五盖山。五盖山是国内罕见的沟谷原始次森林，位于江南省西北部，苏仙与林邑县境西北隅，地处华南五岭山脉向江南丘陵过渡的第二级阶地，是五岭山山脉南支向东南伸展的中低山部分，位于资水与香江水分水岭南侧。沟谷原始次森林带是华东、华南、华西南地区动植物荟萃之地，也是全省“天然标本”最集中、最齐全的“动植物园”。“古藤老树长尾雉，沟谷流水有人家”千年的古藤老树、神奇的沟谷流水，恰似一幅幅“原始森林风光图”。

　　在这里，华文和华长江和张一行人忘情的欣赏着山区清秀美丽风景。

　　迎面走来了一大队人马，其中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朝华文和华长江打招呼。“华文和张警长好”。

　　华文和华长江也迎上前去，但他们两人都一时间想不起来。

　　“我是央媒驻省城记者站的华光，去年底大冰灾时我们是从深圳到星城的车上认识的，当时在餐车你们处理几位旅客闹情绪时见过的。”

　　这时华文和华长江想起来了，华警长和华文、张馨、吴伟上前与华光握手。

　　“华总编辑在这里采访?”

　　华光告诉华文，这次是省政府安排，省旅游局组织中央和省市媒体来湘南地区考察开发江南旅游线路，都来了两天了。

　　华文告诉黄长江，他们一行四人去大王山看望山里一位老大爷的。华光对华警长他们的爱心义举大加赞赏，他还表示，因采访工作需要不能离队，不然的话也想和他们一起去山里看望那位老大爷。

　　华工一行人随后与华光道别后，又继续朝武溪山出发。

　　经过一路上汽车导航和向当地老百姓问路，一个小时后便到了大王山脚下。

　　黄江把车子停在山下的一处小坪上后，与大家一行人肩挑背杠，拿着大家采购来送给老大爷一家人的粮油和各种物品，开始往上爬山。

　　早上从星城市出发到大王，一路阳光灿烂，到了大王山后却一下子阴了天。

　　春夏之交山里气候变化无常，一会儿晴朗天气，一会儿暴雨倾盆。

　　针对这种天气变化，这是华长江他们所不曾预料的。

　　“章馨你爬山受得了吗?”华文冲走在后面的一行人问道。

　　"可以的，华大哥、华警长!"

　　章馨爬着山回应着。

　　“那行，你们把物品给我和蒋平背，我们稍加快点，一会就要下大雨了。"

　　一陈雷鸣电闪之后，一波倾盆大雨如约而至。一会儿功夫把这群爬山的好心人给淋了个透湿。

　　“华老师、华警长我们没有走错方向吧，还有多远?"

　　章馨和曾紫君一脸气喘吁吁地问道。

　　"没有的，我和华警长在山下仔细问了的。同志们加把油，应该快到了”吴伟车长回应道。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华文遇到了两位穿着雨衣的挖笋人，挖笋汉子告诉华文，去田爹爹家翻过这座山，前面山顶上的土房子就是糜爹爹家。

　　华工和黄江、刘伟把女同志背的物品都拿了过来。大家相互鼓励着向山上爬去。

　　大家一听说快到糜爹爹家了，一下子都打起了精神。

　　挖笋汉子也特别好奇，糜爹爹家只有一个孙女在省城上大学，也没有这么多亲戚呀?

　　“你们是糜爹爹的什么亲戚?我们也没听说过呀”。

　　华工看到挖笋汉子的一脸疑惑，便不加思索地说：“我们是李爹爹的远方亲戚，我们是来看望他老人家的。"

　　挖笋汉子依然还是一脸的疑惑，下山去了。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爬山，到达糜爹爹土房子时，时钟刚好指正下午四点钟了。

　　这是一座有三间房屋的土房，周围茂林修竹，古树参天，风景如画。

　　敲开土屋木门，只见糜爹爹正在喂几个小孩子的饭。

　　见到华长江和吴伟，李爹爹激动得热泪盈眶，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头子，是谁来了呀。"里间一位老奶奶在问糜爹爹。

　　“李爹爹，您好呀，我和张老师、警察郑紫君、一起来看您来啦。”华工对糜大爹爹介绍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