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人的精神 一一彭崇谷先生在在岳麓书院左宗棠文化研究会主办的“湖南人精神”研讨会上的 发言
不好意思，我没做发言准备没有写稿子。今天讨论“湖南人的精神”，虽然我长期从事行政工作，在忙于具体事务之余，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湖南人的精神是什么呢？我写过一首词，《沁园春·湖南》，里面有两段话，前一段写的是湖南美丽的山水风光,张家界、韶山、衡山、洞庭湖，三湘四水等。
（根据录音整理）
各位教授，老师：
不好意思，我没做发言准备没有写稿子。今天讨论“湖南人的精神”，虽然我长期从事行政工作，在忙于具体事务之余，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湖南人的精神是什么呢？我写过一首词，《沁园春·湖南》，里面有两段话，前一段写的是湖南美丽的山水风光,张家界、韶山、衡山、洞庭湖，三湘四水等。后一段写的是湖南的人文历史，“儿郎自古英豪，看万里神州任舞腰”。中华大地近代以来哪个方面不是湖南人在引领？哪个地方没有湖南人的英勇奋斗？湖南人潇洒自如，驰骋天下？词中我还写了一句“国有危难湘人挑”，这也是这首词中最关键的一句。
我认为湖南人的精神最有特色的就是“国有危难湘人挑“。它有三层含义：一是湖南人敢于担当；二是敢为天下先；还有一个关键点就是，危难的时候，湖南人“敢上”！在盛世和平年代，可能这个特质显现不出来；但危难之时，湖南人敢于向前、敢于向上，这就是湖南人的血性。所以虽然“湖南人的精神”表现在很多方面，“求是精神，爱国精神，经世致用”等，但是这些，有的全国各地都具备，山东人爱国，北京人也爱国，不能说深圳人不爱国啊。心怀天下应该是中国人都具备的共同特性。湖南人最具特色的是“霸得蛮，吃得苦”，这就是血性精神。这是湖湘精神里面最精彩、最有地域性的特质。
这个血性精神，倘若讲得远一点，是来源于中华人文始祖蚩尤。他在湖南梅山这个地方，在娄底新化、湘西这一带繁衍过后代。所以，现在我们讲湘西、怀化、邵阳，及整个湖南人“霸得蛮，吃得苦”，敢于打硬仗，这是有历史渊源的，是从蚩尤开始的。湖南人精神中，最具地域特征的就是湖南人的血性，这个血性，就像今天唐浩明老师讲的“拙诚”、朱汉民院长讲的“狂狷”，几位教授讲的“英勇顽强”，这些都是。第二个问题是，湖南人的血性精神是怎么表现出来的呢？我想从两个方面分析一下。一方面，表现在湖南人为了中华民族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英勇顽强、前赴后继奋斗不止的豪情壮举中。再是表现在湖湘这片土地上历代留下的文采飞扬的雄文巨篇和优美诗句中。这要从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屈原开始。
屈原心怀天下，一腔悲愤，以身殉国。他留下《离骚》、《楚词》等诗作，影响中华民族两千多年进而影响了世界。他的诗篇，使他成为世界文化名人。西汉的贾谊，先在湖南当长沙太傅，后回到西安成为梁怀王太傅。他在长沙三年受湖南的影响很深，梁怀王坠马而亡，贾谊就抑郁而死，这是他的精神。他认为我的主子死了，是我没尽到责任。他的这种担当还体现在他的文章里面，《治安策》和《论积贮疏》，多好文章啊！都是对国家的责任担当。前面有老师讲到周敦颐开文化之先河，把佛、道理念引到儒家来，使儒家思想更多地浸染了湖南人的血性。所以湖南人的血性不是死霸蛮，不是不讲道义的霸蛮，而是很讲理性的霸蛮与血性，是理性的顽强坚韧。
这体现在为了民族而大爱，为了民族敢于前仆后继、英勇奋斗。从具体表现看，明末清初的王夫之，他的精神就体现在他的“清风有意难留我，明月无心自照人”这种对联上。王夫之举行抗清起义失败后长期隐居在衡阳县石船山下。他离家外出，不分天晴天雨，总是头顶斗篷，脚穿木屐；以表示他头不顶清朝的天，脚不踏清朝的地。朝廷给他官当他不干；地方官吏见他生活难以为继给他送吃的穿的用的他不要，他一心思念他的故国大明王朝。这就是血性与倔强，他的诗文及风格深深影响了后人。曾国藩打仗，“打落牙齿和血吞”，“屡败屡战”。
左宗棠，抬着棺材出征收复新疆，这是他的行为；看他的思想“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一幅对联千古流芳。谭嗣同在“戊戌变法”失败后，清朝要抓他杀头，他在狱中写下绝命诗“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杀我怕什么？仰天长笑，一死了之，把我的赤心肝胆留给后人看吧，谭嗣同立起了我们中华民族的脊梁，这就是他的血性。陈天华，蹈海而亡，要以他的死唤起民众推翻封建帝制。秋瑾，一个女人，却不愧为鉴湖女侠，她发动抗清起义，明知是以鸡蛋砸石头也要干，失败后别人劝她快走躲避，她不愿意，要以死唤起民众，留下“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的铿锵诗句，这更是一种血性。看蔡锷的血性，他以几千人的病弱之躯，扛起了保护共和、反对袁世凯复辟帝制的大旗。在抗日战争中，湖南人的血性精神得到了更多体现。六次长沙抗日会战之壮烈；衡阳保卫战，中国一个军的兵力抵御十倍于己的日军，打了48天，整个衡阳打成一片废墟，就是不放弃阵地。还有常德保卫战，雪峰山保卫战……几场战役下来，使日本鬼子始终越不过雪峰山，最后投降签字就在我们芷江城下。这就是湖南人血性精神结出来的硕果。新中国建国初期，百废待兴，毛泽东、彭德怀面对美国国组织的十六个国家的西方军队，冒着战争失败的风险，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武装到牙齿”的联合国军在朝鲜舍命一战，最后取得了胜利。毛泽东“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这更体现出湖南人的血性精神啊！
湖南人的精神，虽然体现在很多方面，但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血性，是顽强坚韧，至于湖南人精神的表现形式，有两条线。一条线是以他们文韬武略、献身疆场、英勇奋斗的行为来表现，另一条线是以他们留下的雄文诗词来表现。今天我们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更需要湖南人这种敢于担当、敢于拼搏、敢于“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气概，在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加快经济建设等等方面，湖南人要勇于站出来、敢为天下先，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作出新贡献。谢谢！
（左宗棠文化研究 会 整理） （胡立强 摄影）
中国访谈网编辑部责任编辑长江 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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