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 第四章 与死神竞赛

　　第四章  与死神竞赛  

　　中国的诺贝尔奖犹如铁树开花，实现了多年来诺奖零的突破。进入新世纪，中国当代医学科学家屠呦呦的医学科研成果青蒿素的研究发现、并将该成果投入临床医疗使用，不但能治愈和挽救亿数患疟疾病人的生命，而且还能投入到恶性肿瘤领域的治疗，给无数癌症病患者带来福音，这是对中国乃至全世界人民的一大贡献。

　　看完诺奖重大新闻事件现场直播后，新文和十七床李红梅、十八床吴婷婷都深刻意识到癌症这个恶魔病症终于有了克星，感觉到自己的日子有了盼头、延续生命有了新的希望。

　　尽管天色已晚，但配合医生按照方案规范治疗是至关重要的，十七床李书记和吴婷婷连夜转科去了肿瘤化疗科。

　　南雅新建的医院大楼投入使用后，由于多种因素，化疗科仍然留在原老干部楼。肿瘤化疗科这里有一整层楼，三百五十多个床位，全部是恶性肿瘤患者术前术后住院做化疗治疗的。

　　这是一个庞大的特殊病人群体，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病名一一癌症。

　　李红梅和吴婷婷刚走到病室大门口，四辆排成一小队的推车床上用白色床单盖着四个尸体、由护士与护工快步从过道走过。远远就听到、紧跟在推车后面的是逝者亲属们的痛哭着。当时吴婷婷扭头看了一眼，在推车床上一侧看到了女人长发露了出来，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李书记李红梅也很遗憾地摇了摇头，长长的一声叹息。

　　吴婷婷分在九楼9202床，李书记住进了同楼层的9223床，俩人相隔一堵墙，是打隔壁邻舍，随时可以喊得应，打完吊瓶闲时也可以相互走动走动。

　　吴婷婷天性活泼、热情奔放，但她美中不足的是对自己患的淋巴癌治疗没有信心。特别是刚刚进化疗科病室就看了那拖着尸体车、逝者亲人们哭哭涕涕的一幕幕，那情那景让婷婷心里难受极了。她通过手机百度查询了恶性淋巴肿瘤介绍，这是一种对人体危害极大的疾病，因为人体到处布满了淋巴细胞，当把恶性淋巴肿瘤手术切除后，随后患者也极易复发，一旦发生复发，随时可以剥夺人的生命。

　　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还能治愈有救吗，也许下一个躺在那冰冷的死尸床上的是自已，吴婷婷开始胡思乱想、越想越糟糕、越想越没希望、越想越觉得死神已经向她走来。

　　吴婷婷妈妈为女儿选择了靶向治疗方案、药品为进口化疗药，用进口药是很昂贵，比国产贵了好几倍，疗效却是十分显著的。

　　江划疗副教授已先后为吴婷婷和李书记开出了第一次注射药品。

　　做化疗不同于普通的肌肉注射，恶性肿瘤化疗药品的腐蚀性是很严重的，输液针头一旦漏管、弄到皮肤上立马就会溃烂，并迅速向周围扩大溃烂面，从而可能导致败血症的发生。

　　李阿姨做的右臂大动脉穿刺，手术只用了局部麻醉，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轮到吴婷婷做穿刺时，她还是在犹豫着。李阿姨书记给婷婷现场做解说示范，并陪同她再进穿刺手术室全程陪同，婷婷也感到很过意不去，霸蛮地硬着头皮接受了穿刺手术。

　　这种穿刺是一根特殊材料制作的输液管、从病人左臂或右臂寻找一根主大动脉、通过手臂主动脉直达心脏，这种方法能使病人在用特殊药品治疗中吸收好，并且不会对人体皮肤造成伤害。

　　穿刺手术是由护士站的护师和主管护师做，她们是经过了特殊专业技能培训的。婷婷穿刺也很顺利，不到半小时就圆满成功。

　　晚上八点正，第一瓶化疗的药品正式注入婷婷的体内。

　　医生与护士长、护士先后向婷婷介绍，这种药品对人的肝胃会有很大影响，会吃不下东西、会掉头发、睡不着觉、会消瘦、会让人很难受。既然接受化疗就一定要坚持，只有坚持才能起到化疗的效果，才能战胜癌症。医生与护士们的介绍与鼓励、让吴婷婷似乎有多了一点点信心，她免强地笑了笑，点头示意感谢。

　　不说则罢，这一说真的是难受的感觉说来就来了。刚到化疗科、吴看到病室的病友们因化疗、有呕吐的、有病泱泱要死不活的等等各种各样状况的患者在与病魔抗争、与死神作生死搏斗，那场面让人看了心酸、心痛、心悸、让人为之震撼。现在轮到自己了，怎么办?我有这个信心吗?我能挺过这一关吗?吴婷婷内心不停地反问着自己。

　　第一天的输液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打到第二天上午八九点才算打完，大大小小的输液瓶一共十五瓶。其中最难打的是进口抗癌药物larotinib(LOXO一101)，以及国产紫杉醇，这两瓶药每瓶有一公斤多，怕光用带颜色厚塑料袋罩着，打得特别慢，一瓶要五六个小时，打完后，中间还要隔开两个小时再打另一种国产抗癌药，那难受过程真是要命。

　　婷婷终于感受到了癌症病人死亡率那么高，大部分都是给吓死的。

　　第三天下午两点时分，新文仍然末实现通气，他霸蛮下床一步一步缓慢地挪动着，想通过运动来促进通气。

　　新文手机上一个陌生电话己打了五六次了，妻子把电话递给新文，接通电话是文山乡厅长打来的。

　　文厅长说话很宏亮，就是一口浓重的湘南口音让人听起来有点费力。文厅长上次来电话时，新文正在进南雅医院诊治。在与文厅长电话交流中，新文轻描淡写的说了下自己的情况，没有告诉他关于住院的实情。文厅邀他下午一起去参加文友笔会活动，这肯定去不了，怎么办?说下实情，可新文至今没有对外透露自己住院手术情况。不去总得有个理由和说法。

　　在电话中，新文又编造了一新的、还有些合理的理由回复了文厅。新文从生病之日起，他就下定决心不对外透露自己的病情。文厅非常高兴地告诉新文，他撰写的《三江源赋》已被录入大学语文课本。据了解，整个湖南只有几人的文章上大学语文教材。

　　文厅是位很儒雅的、学者型的领导，他理解了新文，相约上班后找时间再面谈。

　　明天就是正月初八，是新年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新文尽管口渴得要死，恨不得即刻跑到湘江喝个够。口渴、坚持、再坚持，后面还有许多事要做哩。

　　首先要做的事是给社里同事们发个新年祝福，同时非常诚恳地请同事们不要来医院探望。因为此时此刻的新文手术后左右两边各挂一个尿液袋，整个形象是拉稀摆带，无法面对。

　　办完这些还得要与众多领导、亲友们发个新年上班祝福。

　　心里想着这些事，新文独自举着输液瓶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一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而在这一惊一吓下重重地放了个响屁，终于通气了。

　　新文一遛烟奔回病房，挂好吊液瓶，也顾不得热水瓶的水是热是冷倒了一大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那个痛快的感觉真叫人爽到死。

　　通气了，刚从楼下买物品回到病房的妻子吴玉玲把早己准备好的红枣煮鸡、荷包蛋、猪肉丸子等全都端上来，新文也顾不了什么吃象不吃象，敞开肚子、狼吐虎咽地大吃起来。

　　积雪都融化了，落霞与归鸟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绝美的图画，东边天际一轮明亮的满月已悄悄爬上了树梢。

　　伍玲收到了樊小兰的来电，她告诉伍玲、自己去她家里拜年、却是遇上了锁门，问阿姨和新文叔叔在那里?

　　小兰是新文支助了近八年的一位女孩、去年研究生毕业来到了星城工作。小兰在年前说好了从老家郴州要来新文家拜年的。

　　她初六就到了星城市，去新文家好几次都踫了壁，打新文的电话要不就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无法接通，敏感的小兰隐哟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经多方打听才得知新文住院手术治疗了。于是，她从星城民政学院打的连夜急匆匆地赶来南雅医院探望。

　　"叔叔、叔叔!“小兰来到肿瘤外科住院部病室，见到新文便激动地呼唤着直奔病床边。

　　此时新文正在输液，他在输完下午的几瓶药水后，即将去老干楼肿瘤化疗科接受化疗。

　　樊小兰的到来，令新文吃了一惊，心里在嘀咕着小兰怎么知道了。

　　新文妻子伍玲扶着樊小兰迎在新文床治坐下。

　　小兰上前紧紧握住新文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有些浮肿、且又干瘦的手，她心中感恩的这位中年男人，他与她的爸爸是同年的，从大一起至研究生毕业连续八年关爱、支持她的长辈，那张英气、帅气的脸不见了，留下的是削瘦、是疲惫、是一脸的病态。看着想着，心痛后还是心痛，眼泪也不由自主哗啦哗啦地往下流，那心痛的感觉让人为之动容，为之痛切肝脏。

　　从正月初三住院到完成手术至今，短短四天时间、新文己经被痛折磨得消瘦了一大圈。

　　去年六月樊小兰研究生毕业，新文帮忙把她安排在长沙一所大专职业学院工作，小兰也终于实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愿望，像长宣哥哥和嫂子一样当大学老师。

　　小兰曾经说过，她之所以拥有今天，与新文叔叔的关爱和无私资助是密切分不开的。八年前大一放暑假时，小兰独身一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星城市寻找打工，在一天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张新文。新文在交谈中了解到小兰家住湘南林州市一个叫安平乡的乡村。从小因母亲患乳腺癌而不幸过世，家里还有奶奶、父亲和一个读中学的弟弟，以种地和打些临时工为一家的生计，但是一家老老少少，老弱病残的，靠这点微薄收入又如何能送一个艺术生上完大学。在全省、在星城，大家都知道星城市河西麓山区有个大学城，大学城的二环线内线外布满了艺考培训机构，有音乐、舞蹈、美术、传媒、体艺等各类专业。艺考培训只有短短六个多月时间，一个学生要花费五至六万左右，这对一个靠二三亩维生的家庭来说，五六万元学费那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小兰是个勤奋好学、吃苦耐劳的孩子，她在福州上大学期间一边刻苦学习、一边利用学习之余，在旗山大学城附近做些临工赚点生活费。暑假了，她偿试着回到家乡湖南省会城市打点工，多赚些工钱。就这样，小兰很幸运地遇上了新文。

　　从大一到大四，小兰暑假都在星城打两份工，一份是在新文报刊社帮打字、编排一些简单的文字，一份是帮王老吉销售，就这样顺利地走过四年大学。

　　就在小兰本科毕业时，新文又帮小兰通过本校免推直上公费研究生。免试推选公费研究生是件很难的事，一所几万人师范大学，有多少毕业本科生都想上研究生、何况是公费研究生，而每一届也就那么几个指标，想想就知道有多难啦。

　　是小兰本身优秀，再加新文亲力亲为、惊动北京在教育部工作的大学同学帮助、同时还有小兰在郴州学院工作的姨妈相助，大家共同努力才为小兰争取了这一免试上研究生的机会。

　　三年研究生，新文一家人都在支持鼓励小兰。说实在的，在小兰本科毕业时，新文夫妻俩还想让小兰成为自已的儿媳妇，由于年青人各有各自的择偶标准、因而未结秦晋之好，只能成为友情、成为亲情，时间一长，友情比亲情还情。

　　带着这份亲情，小兰来看望她最敬重的叔叔，看望她心中感恩的爸爸。想到这儿，小兰大声叫了一声"爸爸"，让新文激动得热泪盈眶，久久不能平静。

　　"小兰，明天初八新年的一天上班了，好好珍惜工作，做好做出成绩来，让你老家的奶奶、爸爸为你骄傲、为你自豪呵"新文拉着小兰的手嘱托。

　　"嗯嗯，叔叔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干，不会让您失望的。"小兰喃喃地说。

　　"春节回家，奶奶都好吧，你爸的胃病好些吗，还有你弟弟今年考大学，都准备得好了吧。“

　　新文认真地向小兰问起他家请况。

　　小兰在新文这儿不能说假话的，这是八年来她受新文教育最深刻的教导，做人做事的标谁、诚信、品德修养等，小兰受益匪浅。

　　"小兰，是不是在担心奶奶、爸爸的医药费、还有弟弟的学费?"

　　新文问。

　　小兰点点头。

　　"叔叔您放心吧，我爸会自己想办的，加上我已发了两个月工资，您别放心上好好养病呵。"小兰道。

　　新文听后，他忽然想起了他一位好朋友正好在小兰家乡当县长。"我马上给李县长打电话。"

　　电话接通很顺利。新文如实把小兰家的情况介绍给好友李县长，同时还介绍了小兰爸爸是部队的退伍军人，身体也不好，家境实属贫困。李县长答应，请樊小兰写一份材料报到县里，他请有关部门解决一些困难。

　　随后，新文把李县长说的话转告给樊小兰。

　　"小兰，把你奶奶和你爸爸病情、还有弟弟上学等方面写个小材料，我找你们县的李县长帮忙解决。"

　　"谢谢叔叔!"

　　樊小兰流着泪一边笑着一边轻声道。

　　新文妻子伍玲小声地告诉小兰，新文明天要转化疗科去接受化疗了。她担心着丈夫能否挺得住。

　　小兰和玉玲阿姨陪着新文吊着今天的最后一瓶药水。小兰听后告诉阿姨，她会经常找时间过来陪新文叔叔的。

　　隔壁床上一位年龄不十岁的小男孩住进了病房，也是恶性肿瘤，在排队等待手术。

　　不知谁打开了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电视新闻在播报着一条重要新闻，全国各地又掀起了学习观看电影《为民书记》的热潮，又一次接受执政为民，廉洁从政先进典型教育活动。

　　学习为民书记作为一名党的高级领导干部、与人民群众艰苦奋斗、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感人事迹，充分展示了作为省委副书记、党的高级领导干部模范行为和高尚品德。学习和以为民书记同志为榜样，自觉落实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要求，真正当好推进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带头人，当好为民造福、为民解难的贴心人。学习为民书记心系群众、为民谋利，努力当好人民公仆。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解决反映的突出问题为重点，维护社会稳定，为经济发展和人民群众安居乐业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学习为民书记求真务实、艰苦奋斗，始终保持奋发有为的昂扬斗志。每个领导干部都要把具有新时代特色艰苦奋斗的作风融入工作实践之中，坚持不懈地带领群众艰苦创业，不断取得新成绩。学习为民书记恪尽职守、鞠躬尽瘁，努力实现人民群众盼望加快发展的迫切愿望。学习正确处理局部与全局、眼前与长远、继承与创新的关系，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一项工作一项工作地推进，真正取得实实在在的效果。学习为民书记同志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严于律已，做清正廉洁的带头人。领导班子主要负责同志要切实履行"第一责任人"的职责，带头做、亲自抓、负总责。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使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不断取得新进展，为经济社会更快更好发展提供有力保证。

　　这条新闻播出得很及时、很有价值，在新时代非常具有典型性、代表性，为促进党风和廉政建设起积极的促进作用。

　　住进十八床新来的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人，看上去才二十四五岁，是学音乐艺术的，从省内一所民办学校毕业才一二年，便不幸患上了肺癌。这小伙子住进病房以来，情绪一直很低落、很悲观，整认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已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女友打开电视，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观看《为民书记》的电影。可是，这眼镜青年看完后却不屑一顾地怀疑道、"为民书记，作为省部级领导干部他真能像电影说的那么好?你们又没见过，你们也信?"

　　首先是女友摇了摇头，"我哪有那本事与省委副书记打交道。省委副书记那是全省权力的第三把手呵。“女友说完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牛奇，你别老是以怀疑的心态来怀疑一切。你的心别总是那么狭……"

　　未等女友把话说完，那眼镜青年牛奇却大声吼道，"你没见过?你显什么能，摆什么耐?我就是不信!“

　　刚刚喝口水躺下的新文，听到那临床病友如此说，他实在忍不住便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那正在堵气的青年、又看了看那站在病床一角沉默的女孩，然后对那青年道："电影《为民书记》的故事事迹是真实的，他真是一位真正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

　　"你谁呀你，你见过?"青年牛奇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双乖异的、鄙视的眼神盯着新文。

　　"对，我见过!“

　　"你见过，有何为证?"

　　牛奇阴着脸，斜着眼晴依然不依不饶，用一种疑惑怪异的眼神歪着脑壳、阴冷地、怪气地问道"你有吗?"

　　新文被这阴阳怪气的牛奇给逼迫缠住了，整个病室的人都吃惊地、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叔叔，您别在意，我男友他年青、不懂事，冲撞您啦，对不起啊!“男青年女友道。

　　新文刚准备回应女孩没关系的话，没等开口，牛奇用十分闷沉的口气吼道"什么不懂事、什么对不起?我呸，他有吗、尽吹鸡巴牛。"

　　"我有。小青年，你年青气盛，说话别太刻薄，也别太冲，要学会尊重他，看你也应当读过书的，我可能比你父母年龄还要大几岁，对待长辈可不能太无礼!你要看证明吧，行啊，等会我把手机里像册里打开给你好好看看吧。"新文说着打开手机找出了那张一九九八年七月、自己与为民书记在星城世界之窗开业典礼大会时的合影。

　　"叔叔你年青时好帅、好有才气、也好有能力呵!"女孩夸赞着，那男青年牛奇却气得一头扎进被窝里，再也不吭声了。

　　"叔叔，我在手机里看到这样一则新闻，一位湖南藉的省委书记、算是大老虎吧，今天也被拍下了。今天的新闻，您查下百度看看。“

　　从百度新闻看到，北方某省省委书记周某某双规了，他是南方人，曾经是南方一省的打黒"英雄“。这是继中央拍倒几只大虎之后，河北、山西、云南、重庆、吉林、四川、江西、湖北和湖南等省市进一步肃清周郭薄等人的政治余毒，从而促使一方政治清明、修复巩固了这些地方区域的政治生态环境，从而起到了纯洁党、纯洁组织、扭转风气，为改革开放向纵深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为进一步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和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中央相继向全国各省市自治区派出巡视组开展首轮巡视，中国八巡视组进驻省里。全省各地热腾起来，有冤申冤、有举报贪污腐败分子事件的如实大胆举报。中央八巡视组的进驻，全省干部和人民群众欢欣鼓舞，为肃清和惩治腐败更加增强了信心与力度。

　　华湘杂志社是由省直厅级机关主管主办的一家大十六开标刊杂志，该报刊社行政级别为正处。这是一家有正规国际国内统一刊号的大型刊物，出版为半月刊，在北京、广州设有办事处。近几年来由于省直主管主办单位疏于监督，对社长一把手的用人不当，社里管理出现漏洞，导致亏损。主办方的单位机关相关负责人胡乱拍板，打着改革改制的恍子，在全国各地大搞招商引资。由杂志社牵头成立了一个又一个公司，乱规划、乱决策，在两年时间内导致整个杂志社全面崩溃，社里从总编、副社长、副总编、编辑部编辑们集体向省直主办单位党组反映情况，但那些个拍板决策的机关主要领导，却躲得远远的、生怕麻烦上身。干部职工无奈只能向省委、省纪委反映。上有指示、下有对策，瞒上欺下。去年4月，省委四巡视组对该省直单位巡视期间，巡视组接受了总编老佟、副社长兼常务副总编辑张新文以及副总编辑段丽、编辑部的代表共计八名干部职工的情况反映。巡视组正副组长亲自接待，并表示巡视组会反馈并督促主办单位的党组机关要尽快妥善安排与落实相关问题。

　　可是相关主要负责人上瞒下欺拖延责任，佟总又与几名干部职工直接上告中央第八巡视组，并实名举报该省直机关相关负责人朱偏子。这一事件影响很大，请求省纪委对那个乱作为、不作为、胡编乱造、瞒上欺下、尸位素餐、沆瀣一气的厅级干部以党纪法纪严肃查处，起到震摄作用。

　　集体实名向巡视组举报反映情况，这是要有相关事实依据和胆量的，弄不好不那天会招来打击报复之祸。

　　全国各地党政机关、企事单位、全国各族人民坚决拥护党中央反腐倡廉的斗争，查处和惩治了一批又一批贪官污吏、腐败分子，真是大快心人。

　　原在报刊社的同事段丽给新文发来了信息，她告诉新文，自从上次向中央八巡视组反映情况后，她和几位同事收到了当事人的请求电话，那是前两年去星城采访一家大型服装企业时，企业给朱偏子几位党组负责人每人送了一套大几千元的高档西装，而此事上面在调查核实中，朱偏子要她证明他的高档西装己退还。

　　新文给段丽及时回了信，他们约好下个月一起见个面，段丽现在应聘到了湖湘报业集团工作。对于送高档西装的事、应该实事求是地向巡视组说清楚的，我们要充分相信党的巡视工作组织。

　　新文感觉到段丽有来自被举报者的压力，以及自身感觉到的无奈。不管怎样，新文以实事求是的处事态度，以正义的态度力挺段丽，要打击报复，要进行迫害，要坐牢他都不怕。新文坚信党组织、坚信党的纪律，坚信党的巡视组，因而他才敢于力挺正义之事。

　　送走了小兰，新文协助妻子收拾物品准备明天一早转科去肿瘤化疗科，现在也不知道十七床李阿姨书记和十八床美女歌唱家化疗情况怎么样了，他是多么想尽快见到他们，去与他们一同并肩战斗，去共同战胜癌魔!